老錢的老巢

上禮拜在同學的陪伴下前往了就業服務站
那天那邊的櫃台小妹妹幫我媒合了一份來自長庚大學的職缺
回家之後我上網再詳細地看了一下這職缺的介紹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
"休假方式：周休二日"!!!
"上班時間：9:00~18:00"!!!
"薪資：30000~40000"!!!
這麼夢幻般的工作
看得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工作內容方面主要是要可以英文E-mail書信和處理投稿的論文之類的
聽起來好像還可以勝任
所以立刻用E-mail投了我的履歷過去
意想不到的是才隔了一個多小時就接到了那邊小姐打來的電話
她在電話中除了問了我一些問題以外
還告訴我一些有點恐怖的話
她說她們的這位老師做事要求標準很高
做一個東西會一改再改
有時候隔了一天又想到什麼又要再繼續改
而且也很會罵人
要有心理準備
而且老師覺得準時下班的人感覺不是真的很有心要做好這份工作
因此她們都是每天晚上七八點下班
她問我說這樣我還會想來嗎
我這時候心裡已經稍微罵了幾句髒話
預想到這份工作應該也是做了之後會每天都心情很不爽的那種工作吧
不過這時候被問這個問題
如果回答還要考慮一下或是不太想的話
那幾乎99.9999%就不會應徵上了
其實老實說薪水如果有三四萬塊的話
忍一忍好像也是值得的
所以我就跟她說我可以去面試詳談
她本來問我可不可以立刻過去的...
那時候已經是禮拜五下午了又冷
而且我又連龜山都沒去過
要找到她們學校可能都已經天黑了
所以我就騙她說我等下有事
改約這禮拜一了

我們約的是禮拜一早上十點
由於我從來沒有騎車到龜山過
因此八點就出門了
我前一天已經上網查過地圖了
可是那邊的路真的很難認
我一下子上到虎頭山去
一下子又差點跑到新莊去
後來只好打電話給以前的同事求救
那個同事以前有時候講話嘴巴賤到一個不行
可是有困難請他協助的時候還蠻可靠的
我打電話給他以後
他就立刻用PAPAGO幫我查
之後還陸續打了兩通電話來關心我騎到哪了
先發他一張好人卡再說^^

花了一小時又四十幾分鐘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長庚大學
也找到了那間實驗室
那天面試我的是兩個女生
後來得知一位是行政助理一位是研究助理
面試內容大致上跟之前在電話裡講的內容差不多
她們起薪三萬
做好像三個月以後學校會多給兩千變三萬二
可是我剛去還沒正式報到的那幾天是不支薪的...
當時被考了一個測驗
她們說老師六七月要到雅典開會
請我幫忙找幾家在開會地點附近的住宿地點
最好是民宿而且要低於五十美元的
而且不是找到網站就好
還要製作成整齊的表格和附地圖
她只給我一個線索就是會議的名稱...
這個對常常出國旅行的朋友來說可能蠻簡單的
不過對我來說有點挑戰性
那天所有找的網站都是英文的
要找到離開會地點近的旅館也有點難
而且還要找美金50塊以下一晚的
還要確定開會那段期間要有空房的
找到的資料還要整理得很整齊
後來我是找了兩家符合資格的
印出來交給她們以後我就回家去了

回家之後上msn跟朋友聊了一下關於這份工作的事情
得到了一個結論
就是...希望不要被錄取...
因為感覺不像在網頁上看到的那個夢幻了
我一直在幻想被她們形容成這樣的老師到底多機車
要是每天做事都一直被嫌和被罵的話
自己會做得下去嗎?
而且每天都七八點才可以走的話
到家都九點了
早上又要那麼早起床
與其這樣找一個可能會比較不那麼痛苦(即使薪水會低一點點)工作會不會比較好
我那時候心裡真的在想最好是不要錄取我
這樣我就不用天人交戰一直想我到底要不要做這份工作了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午覺)
還沒睡多久就聽到電話聲
接起來果然是長庚大學的小姐通知我錄取了
唉.....掛完了電話我嘆了一聲氣...

接下來的三天(禮拜三四五)
恐怖的真相一項一項慢慢被揭露
先說說龜毛的部分好了
目前為止老師還沒直接交付我什麼任務
都是透過他的另外兩個助理
可是我已經感覺得到龜毛的部分了
怎麼說呢...
簡單來說他那兩個助理都可以說是老師上身了(她們自己也這樣說)
不管做什麼事都會一直聽到她們說"老師覺得..."
乍聽之下這樣好像也是正常的
可是我舉幾個例子就可以讓大家知道到底誇張之處在哪

1.會議室主要是用來吃飯的
桌上(那桌子很大)隨時都是鋪滿三層報紙的狀態
然後買便當回來的時候還要再多鋪一層上去
等於是四層報紙
而且她們放廢報紙的地方明明是同一家報紙還區分兩區
我問她們幹嘛要這樣
她們說因為"老師覺得"吃飯就是要輕鬆一點
所以桌上只能鋪比較休閒的新聞
然後政治什麼比較嚴肅的是用來當第四層的報紙
吃完以後順便包便當丟掉用的

2.我這三天下午四點之後都在折紙箱
聽起來是很無聊的事情
可是根據她們的說法
這是一件很嚴肅和重要的事情
我接下來就照目的和步驟來介紹一下:
一個助理跟我說老師希望抽屜都有隔間可以把物品分類
因此要製作跟抽屜一樣寬度的紙箱進去當隔間
可是不太可能有那麼多剛好大小的
所以要先拿大一點的紙箱來裁切
不過這一切我後來才得知是表面的目的
而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老師藉由做紙盒&木工或刷油漆來了解我們的能力和細心度和創意
像是老師現在唯一收的兩三個學生
其中一個這一陣子就整天都在做木工...
聽說老師要透過他做的木工來決定未來要給他做什麼實驗
感覺就像老和尚要小和尚先去挑水和砍材才可以修道一樣
現在來說一下那個紙箱要怎麼做
a.先拿其他大紙箱來裁切
b.切完以後要拿去跟抽屜比對
就算可以塞進去抽屜可是寬度一定要剛剛好
鬆一點點或是很緊都不可以
也就是說連零點幾公分都要注意
c.底部要先用白膠黏起來
d.紙箱是由一個三邊的紙片和一個單邊的紙片所組成的
所以還要先把單邊的紙片用白膠黏上去組成紙箱的四邊
e.紙箱內部的底部要先貼兩條茶色膠帶
而且膠帶要貼很平不能皺皺的
f.紙箱外部的底部也要貼三道膠帶
當然一樣要貼得很平不能皺皺的
g.再翻回來
為了讓箱子邊邊很美
邊邊還要再貼一層茶色的膠帶
用的是要比貼內側底部的那種膠帶還細一點的膠帶
貼的時候內側跟外側的膠帶分布要平均
而且最重要的是轉角的部分要貼得有菱有角
因為"老師覺得"要做得很有精神
像我做得那個隔天被老師看到就立刻被說邊邊貼得不夠有菱有角
而且膠帶有些地方有一點皺皺的
但是我那個已經盡量貼很好了
我光是做一個紙箱就做了一小時左右
(另一個教我做的女助理跟我一起做
她也花了一小時)
h.做完之後內側底部還要鋪一張牛皮紙
要自己拿公文信封那種來裁
四邊都要留一點邊
然後貼的時候一樣要貼得有精神
膠帶當然一樣不能皺
i.抽屜在放入紙箱隔間之前
還要先鋪一層白色的紙
這張紙也要鋪得很整齊
以上就是整個製作流程
雖然做紙箱不能算是什麼苦差事
不過從這件事可以看出老師是個多麼龜毛的人
也可以看出他的助理完全被洗腦了
她們跟我說"老師覺得"要怎樣怎樣的時候
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而且覺得老師非常用心良苦
我聽說由於研究室的抽屜非常多
因此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3.老師有一些雜物已經裝箱放在櫃子跟冰箱的上面
要製作標籤來識別
旁邊有一些之前的人製作的標籤
不過就是放一個產品的小圖或一個代表的圖案
然後旁邊打上商品名稱和製造日期就好
紙看起來就是一般A4紙剪出來的
所以我想說就先搬下來看一下裡面是什麼東西
然後上網找一下代表的圖樣就可以簡單製作完了
可是沒想到光是去搬那個東西下來就要偷偷摸摸的
那兩個助理好像做什麼都怕被老師看到
都會看時機然後叫我趁現在趕快去
我覺得很奇怪又不是在做壞事
明明是在做老師交代的事為什麼要怕被看到
這件事我是第二天才問的(因為連續兩天一直這樣)
後來她們告訴我因為老師只告訴我們目標
不會告訴我們方法
如果我們做的事情不是照老師想的方法而花了更多時間或未達標準
老師就會過來一直念
可能一次就會念半小時左右
可是同時老師也希望我們有些事情發揮自己的創意不要什麼都問他
因為老師覺得很多事情是我們要幫他想
而不是他告訴我們該做什麼事
因此很多事即使是老師交代的
她們也要我做的時候最好不要被看到
包括我只是要把紙箱從櫃子上面搬下來而已...
不過她們也說老師常常東西都是要一改再改
所以幾乎不可能做一次就完成
照這樣想的話
其實好像也沒有必要在做的時候特意躲避老師
因為不管怎樣就是要一改再改
我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感覺好像在做壞事
一下顧慮東一下顧慮西感覺好矛盾
每件簡單的事都變好複雜
像我後來去搬箱子
上面寫說裡面裝的是包裝用的海綿和包裝用的紙
稍微抬一下
根本就很輕
而且高度也是我可以直接拿下來的
可是我要拿的時候那個助理就說老師不喜歡這樣
我看到會被罵
叫我一定要搬梯子或踩椅子來拿
後來拿相機出來要拍
我把相機放到手上拿出來
又被叮嚀這樣如果被老師看到一定被念
一定要把相機的背帶揹在身上才可以...
到了打開箱子要拍的時候
我發現三個箱子裡面裝的東西
一個是買鞋子會塞在裡面的那種紙團
一個是買電器會墊在箱子裡面那種有點硬的海綿
一個是那種半透明上面很多氣泡的塑膠膜
像海綿有好幾個不同形狀跟不同顏色的
我想說拍一個比較小的比較好拍的來代表就好
另一個助理就一直跟我說這樣以後拿東西要一目瞭然
所以很多種海綿就要全部都拍起來
我跟她說其他紙箱的標籤都是只拍一樣東西或用一個圖示來替代
全部拍起來不是一個小圖擠很多東西看不清楚
不然就是貼很多張圖片
可是有人標籤是這樣做的嗎?
標籤不就是簡單明瞭就好嗎?
結果那個助理告訴我
"老師覺得"不能滿足於過去做的東西
好還要更好
所以即使之前人家做的標籤都是那樣
可是我做的應該要是更好的
而她認為得更好就是把各種不同顏色外型的包裝海綿全部都秀出在標籤上面...
後來因為相機沒電
我才拍一張就停了
隔天要繼續做這件事的時候
她說老師說一箱找一個代表的東西來拍就好了-_-

我現在只是隨便舉例一些她們龜毛的例子而已
其實這些事情我都覺得還可以接受
至少這份工作我在網路上看到的介紹是有周休二日的
一禮拜辛苦五天休息兩天
即使每天都要七八點以後還可以走
我還勉強可以接受
(那邊另一個助理跟我一樣住中壢
她每天早上六點多就出門然後晚上九點多到家才吃晚餐
可是她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好像不覺得這有什麼
後來我才知道其他比較正常的助理都做不久就走了...
現在除了我以外只剩另外兩個助理
一個做七八個月
一個做了一年多)
直到第一天上班的晚上我才知道事情比想像中更糟...

第一天上班她們本來是說我第一天來六點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後來跟我說這邊有一個元老級的學生
是老師得意的高材生弟子
(我看到隔壁研究室現在寒假而已就每天有很多學生進進出出
可是我們這邊只看到一個印度學生和一個元培來工讀的女生
跟一個每天傍晚才會來寫paper的高材生總共三個人而已
我後來才知道
原來是這個老師很龜毛又嚴格
所以一般的學生都不要來找我們老師指導論文
都是去找別的老師...)
叫我等跟他見個面在回家
聽說這個高材生現在大六(醫學院要念比較多年)
白天在醫院實習
晚上就來寫paper給老師
這邊甚至有一間是專門準備給那個學生住的房間
聽說他都寫到很晚然後直接睡在研究室
在我們研究室的元培工讀生還特地叫我要"好好"跟那個高材生打招呼
就是要我先拜碼頭的意思
所以那天我本來可以六點就走
後來為了等他來等到快七點
終於見到人以後
他一開口就讓我覺得很討厭
怎麼說呢?
請聽我細細道來
他一來就跟我說他很會看人
之前面試助理的時候都是他在面試的
然後之前很多助理都是被他fire掉
他跟了老師好幾年了
所以他有這些權力決定我們的去留
接下來他就一直問一些略帶恐嚇性的問題
我真的有點回想到剛下部隊那種感覺
有些比較機車的學長或班長跟新來的人講話就是很不友善
他問我說如果老師因為一件事而罵我
可是那件事我明明是做對的
我會跟他解釋嗎?
我就說我會解釋我這樣做的動機之類的
至少會稍微解釋一下
結果他就說他覺得我這樣回答不好
之前另一個助理回答的答案比較聰明
他比較喜歡(他以為他是誰啊!)
然後他問我之前有遇過很兇很會罵人的老闆嗎
我說有啊
可是大部分都不是在罵我
是罵其他人
只是嗓門真的很大
所以我都會聽到
結果他就冷笑說我以後就會常常被罵了
我問他說之前助理離職率高嗎?
他就說他只要覺得不行的就會叫人家走
還有人只做一天就走了
然後諸如此類的問答不斷地進行
感覺他說話的態度就是不太友善
所以本來我臉還笑笑的
越講表情越僵
後來他提到這邊工作都是要到七八點才可以走喔
我就跟他說我上一間公司也是要加班而且才月休六天
這邊至少還有周休二日
結果他就冷笑說"我想太多了"
誰跟我說這邊有周休二日的
可是我在全國就業e網當初投履歷的時候就看到上面寫說休假方式是周休二日
他跟我說這邊有時候可能一個月連五天都休不到
也沒加班費這種東西
我當場就領悟到被騙了
當初面試完全沒提到這個
本來這次找工作的時候我就想說再怎麼樣至少也要找個有周休二日的工作
龜山那麼遠又每天都要七八點才可以走也沒加班費這種東西
再加上老師異常龜毛
又有機車的高材生和被老師附身的助理
感覺跟當初期望的長庚大學行政助理差距越來越大了
那個機車學生還叫我這禮拜六就要來上班
我跟他說我這禮拜日要考多益
禮拜六想準備
結果他回我一句"你覺得你多這天準備有差嗎?"
(靠腰!聽了就很不爽)
除了這些以外後來我還被告知
一禮拜至少有兩天是八點以前就要到研究室的

我有認識一個朋友也是在長庚大學別的研究室當助理
他說他那邊是準時上下班的
就是早上九點到晚上六點走
而且禮拜六也不用去
我本來以為報到之前就要先去那邊無薪上班也是長庚大學研究是正常的現象
後來那個朋友說他根本沒聽過這種事...
他是體檢完後一個禮拜收到報告才繳交文件正式報到
開始算薪水之後才開始去上班的
我現在已經做了三天
上禮拜五收到通知以後自費一千多去長庚體檢
要等體檢報告出來才可以正式報到
聽說體檢報告要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才會出來
表示我下禮拜也是無薪上班...
如果大家都是這樣也就算了
可是問了朋友才知道好像只有我去應徵的那邊是這樣
心裡真的有點贛....
感覺我真的是被ㄠ了
現在好了
每天都要加班又沒周休二日又是在很遠的地方上班
然後那邊的人又龜龜毛毛的
老師標準很高就算了還聽說很沒口德愛罵人
(他們說一次被罵半小時左右是很正常的)
感覺比我上一份爛工作也沒好到哪去
我承認現在工作是很難找啦
可是真的好後悔去這邊上班
我看之前很多做沒多久就離開的助理根本不是被趕走
是根本就不想來這邊做吧-_-
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多久...
之前我也換過幾份工作
可是這次真的是第一次那麼早就後悔的
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的工作比我慘
我也沒有要比較的意思
只是我真的覺得不應該網頁上面休假方式跟真實有出入
我當初想找工作想的是
要做可以樂在其中的工作
當然這是一件很難的事
所以無法做自己樂在其中的工作
至少也要做上班時間比較可以接受或薪水比較好的工作
現在這份工作好像沒一項符合的...
只能過一天算一天了...唉...

後記

1.上次還說叫我九點到就好,太早到老師會罵她們怎麼可以比我晚到,現在又叫我每天都八點半以前到(有時候還要八點前到),因為老師覺得都快九點才上班的話會養成壞習慣(準時上班沒遲到還叫壞習慣...),說剛來的人早點到老師會比較喜歡,還有她們說老師對我們做的任何東西都不滿意,覺得太粗糙了,所以我們唯一能努力的就是上班時間延長,所以才要七八點走,早上八點多到晚上七八點,一天上班時數幾乎12小時了,我們那邊一個女工讀生說她上禮拜六晚上先偷跑了,她說她那天待到晚上八點就走了,另外一個助理就說晚上八點走不算晚啊!還有我們國定假日也沒放假,二二八照常上班...

2.這個老師講話真的很尖酸,昨天有一個博士來幫老師做研究,中午那個博士在吃雞排飯的時候,老師還當面說"一個人吃那麼大的雞排喔?雞排吃的比別人大,事情也沒有比別人會做"

3.我在研究室裡面的電腦發現一個以前助理的檔案叫"整理交接事項.doc",裡面的內容看了真的會讓人臉上三條線,我po出來給各位看(我沒有修改裡面任何文字,都是以前的助理寫的):
a.下標題原則:where when who what
要能表達出一張相片內容的時間、地點、相片主角
以及老師拍攝這張相片的背景故事。(不知道可以問老師，他喜歡人家跟他聊他拍的相片，但要注意不要嫌他拍的不好看取景不好等等~~偶爾有覺得好看的相片要讚美他一下，他會很開心。)
b.清潔工作結束前，再檢查過，自己滿意後才請老師檢查，有時老師會站在旁邊催做快一點，讓他念然後動作快些就是了，太緊張只會做不好。
c.搬運木板可用高推車，下方記得墊報紙或紙板以防刮傷木板表面(老師很討厭木板表面刮傷)
d.木板有分木心板跟甘蔗板，施工材料相關問題可請教許太太(請在老師不在旁而且許太太有空時去問，不然會被老師罵笨)
e.木工油漆、包膠膜相關問題可請教美麗小姐(請記得也要趁老師不在旁時問，老師覺得有問題請問別人是能力差的表現)